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效古赠崔二 唐代,高适 译文寒冬十月我徘徊在河洲之上,一眼看去便想回家乡。猛烈的风暴带来了严寒,雨雪飘飘天地为之无光。我们今天为了什么?浩渺地不知走向何方。遥想那当道的执政,一个个地位显赫名声远扬。他们高远地像坐在云端,哪里还能沦落困顿。款待宾客演奏着流行音乐,门前的马车排得老长。美人像盛开的芙蓉,狭室里散发出兰麝的芬芳。金色的火炉里燃着兽炭,宾主间谈笑风生得意洋洋。有谁知道在广大的平民中,我等是如此枯槁模样。我惭愧没有经世济民的谋略,甘愿长久地被弃置闲放。您有经营天下的才能,为什么也还是那么憔悴忧伤!长歌反添胸中愤懑,对酒不醉烦恼怎忘。穷达自有命运,请您切莫独自泪下成行。 注释①效古:效仿古体。②崔二:事迹不详。③河洲:河中可居之地。《淮南子·堕形训》:“宵明烛光在河洲,所照方千里。”④归思:归意。⑤飙:疾风,暴风。惨烈形容严寒之态。⑥惨烈:严寒。⑦胡为:何为。⑧浩哉:指世路迷茫浩荡。形容思绪万千,心事浩茫。⑨缅怀:遥想。⑩当途者:指身居要位的当权者。语本《韩非子·孤愤》:“当途之人擅事要,则外内为之用矣。”⑪济济:众盛貌。⑫声位:声势显赫的地位。⑬邈然:渺远的样子。⑭云霄:犹青云,比喻难以企及的高处。⑮宁肯:怎肯。⑯更:改变。⑰沦踬(zhì):沉沦坎坷之意。踬,被绊倒,引申为遭遇不利。⑱周旋:犹应接。燕乐:又作“宴乐”,即宴饷之乐。《周礼·春官·钟师》:‘‘凡祭祀餐食,奏燕乐。”指天子或诸侯宴饮宾客所用的音乐,一般采自民间俗乐,以别于庙堂典礼所用之雅乐。⑲燕乐:指天子或诸侯宴饮宾客时所用的音乐,多采自民间,以别于庙堂典礼所用的雅乐。⑳芙蓉:荷花的别称。㉑兰麝:兰花和麝香,此泛指香气。语本江总《杂曲》:“愿奉更衣兰麝气,恐君马到自惊香。”㉒兽炭:调合炭末作成兽形。《晋书·羊瑗传》:“璃性豪侈,费用无复齐限,而屑炭和作兽形以温酒,洛下豪贵咸竞效之。”㉓草泽:荒野之地,此指在野。左思《咏史》:“何世无奇才,遗之在草泽。”㉔枯槁士:形容憔悴。此指自己和崔二均沉沦埋没。㉕经济策:经世济民之策。㉖弃置:抛弃,舍掉。鲍照《拟行路难》:“弃置罢官去,还家自休息。”㉗负:享有。㉘纵横才:有纵横之术的人才。㉙憔悴:困顿萎靡的样子。这里指政治上失意。㉚郁怏(yàng):郁闷不乐。㉛穷达:穷,困顿;达,显贵。㉜夫子:指诗人好友崔二。▲ ###   该诗作于开元二十一年(733年)冬高适第一次出塞蓟北而归之后。这之前,诗人二十岁曾西游长安求仕,失意而归。北游蓟门,“时事多谬”,内心极为愤懑不平,故借与崔二赠答之际,深刻揭露了当时统治阶级的骄奢淫逸、正直之士长期沉沦的悲惨遭遇,尽情地宣泄了一腔郁勃悲慨之情,把“开元盛世”的黑暗面暴露无遗。 ###   开始六句,以景托情,情景交隔,渲染出笼罩天地的巨大悲愁。“十月河洲”,景物萧条,托出诗人心境的悲凉、前途的黯淡,因此有“归欤”之思。三、四句进一步渲染这种“惨”景:狂风的呼啸使气氛更添严酷凄惨,暴雨大雪使天地黯然,故“归思”虽切,却不知“胡为”。“迷所至”,表现进退维谷之状。“浩哉”的强烈感叹,不仅是严酷景象的浑浩无边,也是指悲愁之情的混茫无尽。   紧接着十二句,以“缅怀”二字将人们引向京城,把自己西游长安所见的“当途者”们花天酒地的生活一一展示出来,进一步反衬“我辈”的仓惶失路:权贵们人数众多,名声显赫,如在“云霄”,是不肯变“更”困顿之士的悲惨处境的。他们以“燕 展开阅读全文 ∨###   开始六句,以景托情,情景交隔,渲染出笼罩天地的巨大悲愁。“十月河洲”,景物萧条,托出诗人心境的悲凉、前途的黯淡,因此有“归欤”之思。三、四句进一步渲染这种“惨”景:狂风的呼啸使气氛更添严酷凄惨,暴雨大雪使天地黯然,故“归思”虽切,却不知“胡为”。“迷所至”,表现进退维谷之状。“浩哉”的强烈感叹,不仅是严酷景象的浑浩无边,也是指悲愁之情的混茫无尽。   紧接着十二句,以“缅怀”二字将人们引向京城,把自己西游长安所见的“当途者”们花天酒地的生活一一展示出来,进一步反衬“我辈”的仓惶失路:权贵们人数众多,名声显赫,如在“云霄”,是不肯变“更”困顿之士的悲惨处境的。他们以“燕乐”高奏,“车骑”如云,交游何其贵盛;“美人”如荷,幽房飘香,生活何其淫逸,兽形火炭陈于“金炉”,眉飞色舞“谈笑”得意,姿态何其骄矜。这一幅幅生活图景的生动刻画,使对权贵们的腐败生活揭露程度更为深广,愈益猛烈。笔势至此突转,以“岂论草泽中,有此枯槁士”的鲜明对比,以义愤之情揭露社会的黑暗污浊。   最后八句,回应“赠崔二”的题意,倾诉胸中的不平。前四句中,先说我惭愧的是无经世济民之策,故早就自甘沉沦,接着以一个有力的反诘,写崔二有“纵横”之才,却还是与自己一样同处“憔悴”境地的事实,进而揭露当时社会对有识之士的普遍压抑。至此可知,前面的自惭自弃,乃是正言反说,以退为进,恰恰说明自己“永愿拯刍荛”的理想无法实现,内心悲愤无法排遣。接着思绪再一转折:企图“长歌”一曲,以抒其愤,谁料反增郁闷;再以酒解愁吧,却不能一醉,反而倍添忧愁。故最后两句,只好以“穷达自有时,夫子莫下泪”的劝慰,流露出自己安于时命,无可奈何的复杂心情。这八句抒情,几经转折回旋,情愈遣愈烈,把主人公愁思百结,痛苦万状的悲慨之情表现得淋漓尽致。   该诗以景托情起,渲染出深广浓烈的悲凉之气。再以铺陈之法揭露“当途者”的骄奢淫逸,真切生动,如在目前。最后以回旋婉转的笔法,波澜层生,峰峦迭起,将自己深沉的悲愤推向高潮。其中还多用尖锐的对比,不着议论,让读者通过铁的事实,看到当时社会的不平,具有更强的说服力和感染力。而且对比之处,多用反诘的语气推出,就使感情的力度更强,增加了激昂顿挫之势。这种抒情的悲叹和对当时社会关系的愤怒抗议,使他的创作一开始就具有鲜明的现实主义倾向,除了雄壮豪放的风格外,还有“沉郁悲凉”的一面,而且“其沉雄直不减杜甫”(叶燮《原诗》卷四)。这种特点,也使他的边塞诗,表现出对将帅无能的尖锐揭露和对士卒的深刻同情,在边塞诗人中独树一帜。▲ 十月河洲时,一看有归思。风飙生惨烈,雨雪暗天地。我辈今胡为?浩哉迷所至。缅怀当途者,济济居声位。邈然在云霄,宁肯更沦踬?周旋多燕乐,门馆列车骑。美人芙蓉姿,狭室兰麝气。金炉陈兽炭,谈笑正得意。岂论草泽中,有此枯槁士?我惭经济策,久欲甘弃置。君负纵横才,如何尚憔悴?长歌增郁怏,对酒不能醉。穷达自有时,夫子莫下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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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行 唐代,项斯 译文及注释 佚名 译文青青的枥树林的深处也住着人,一条小溪由几户人家共享同分。高山在正午时分峰影已经移动,草叶上沾着泥痕因刚跑过鹿群。蒸煮茶叶的香气从茅屋里冒出,缫丝的声响隔着竹篱也能听闻。在路上遇见了买药归来的山客,心甘情愿随他进入如岛的白云。 注释⑴青枥(lì):一种落叶乔木,亦称枥树。深:一作“疏”。⑵分:分配,分享。⑶回:一作“移”。日午:中午。⑷从:一作“冲”。茅舍:茅屋。⑸缲丝:煮茧抽丝。⑹不惜:不顾惜;不吝惜。岛云:白云飘浮山间,有如水中岛屿 赏析 佚名   青枥林深亦有人,一渠流水数家分。”起笔展示山间佳境──有景,有人,有村落。“亦”、“分”二字下得活脱。“亦”字表明此处枥木虽已蔚成深林,但并非杳无人烟,而是“亦有人”。有人必有村,可诗人并不正面说“亦有村”,却说一条溪水被几户人家分享着,这就显得出语不凡。这里一片枥林,一条溪水,几户人家,一幅恬美的山村图都从十四字绘出。次联写景更细。诗人用“点染法”,选取“山当日午”、“草带泥痕”两种寻常事物,写出极不寻常的诗境来。乍看“山当日午”,似乎平淡无奇,可一经“回峰影”渲染,那一渠流水,奇峰倒影,婆娑荡漾的美姿,立刻呈现目前。同样,“草带泥痕”,也是平常得很,可一经“过鹿群”渲染,那群鹿竞奔、蹄落草掩的喜人景象,立刻如映眼帘。“点染”本为中国画的技法,一点一染,淡浓、远近、深浅不同,景象更活现纸上。诗中“点染法”的妙用,效果亦然。它在平凡中见奇特,奇特又出于平凡,两者互为因果,相辅相成。如果单说“山当日午”、“草带泥痕”就索然无味,即使单说“回峰影”、“过鹿群”也平淡少兴。只有前用四字先“点”,而后用三字加“染”,于是这一联的两幅画面顿时为读者展示出富有动态的美的境界。   在第三联里,诗人准确地捕捉暮春山村最具特色的物事──烘茶与抽茧来开拓诗的意境。巧妙的是,诗人并未直说山村农民如何忙碌于捡茶、分茶、炒茶和煮茧、退蛹、抽丝,而只是说从茅舍升出袅袅炊烟中闻到了蒸茗的香味;隔着竹篱听到了缲丝声音,从而使读者自己去领略农事丰收的盛景。这里,诗人创造的意境因借助于通感作用,产生了一种令人倍感亲切的氛围。   按照诗意发展,尾联似应写诗人走进山村了。但是不然,“行逢卖药归来客,不惜相随入岛云。”当诗人走着走着,邂逅卖药材回来的老者,便随同这位年老的药农一道进入那烟霭茫茫的深山岛云中去。这一收笔,意味深长,是诗旨所在。“不惜”二字隐隐透露了诗人不投身热气腾腾的制茶抽丝的山村,而遁迹空寂的云山的苦衷。他在另一首诗里写道:“献赋才何拙,经时不耻归”(《归家山行》),这里说的“不耻归”,同样表现了诗人不惜谢绝仕途而甘隐山林的心情。“不惜相随入岛云”,作为末句似收而未收,余韵绕梁。   这首诗的特点是构思奇巧,移步换形,环绕山中之行,层次分明地写出作者在村里村外的见闻。写景,景物明丽;抒情,情味隽永;造境,境界深邃,委实是一首佳作。 ###创作背景 佚名   项斯生当唐末乱世,自觉怀才不遇,壮志莫酬。他除做过小官丹徒县尉外,隐居山林达三十年,对山间的四时晨昏、风云草木极其熟悉。这首《山行》,便是写山村野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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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秋岁·水边沙外 宋代,秦观 译文及注释 佚名 韵译浅水边,沙洲外,城郊早春的寒气悄然尽退。枝头繁花,晴光下的倩影,纷乱如坠地颠颤微微。流莺在花丛,轻巧的啼啭声,听来太急促,太细碎。啊,只身飘零,消愁的酒盏渐疏,难得有一回酣然沉醉。日复一日的思念,心身已煎熬成枯灰。相知相惜的挚友,迢迢阻隔,眼前,悠悠碧云,沉沉暮色,相对。想当年,志士俊才共赴西池盛会,一时豪情逸兴,华车宝马驱弛如飞。不料风云突变,如今,看携手同游处,剩几人未折摧?啊,秉舟绕过日月,那梦已断毁,只有镜中古铜色,照出红润的容颜已非。春,去了落花千点万点,飘飞着残败的衰颓,牵起一怀愁绪,如海,潮涌潮推。 散译浅浅春寒,从溪水边、城郭旁悄一悄地溜走了。花影摇曳,莺声呖呖。因人在外地漂零,不能在一起喝酒,彼此相思,衣带也宽松了。所等之人迟迟不来,同自己相对的只有黄昏天边的碧云。一忆往昔汴京金明池相会,同僚们一块乘车出游。握手言观处,今日还有谁在?回到皇帝身边的好梦破灭了,一照镜子才发现容颜渐老。好的光景不再,官僚们的愁苦如海深。 注释①碎:形容莺声细碎。②飘零:飘泊。疏酒盏:多时不饮酒。③宽衣带:谓人变瘦。④西池:故址在丹阳(今南京市),这里借指北宋京都开封西郑门西北之金明池二秦观于元佑间居京时,与诸同僚有金明池之游会。⑤鹓鹭:鹓(yuān)鹭,谓朝官之行列,如鹓鸟和鹭鸟排列整齐有序。《隋书·音乐志》:“怀黄绾白,鹓鹭成行”,鹓鹭即指朝廷百官。飞盖,状车辆之疾行,出自曹植《公宴诗》:“清夜游西园,飞盖相追随。”这里代指车。⑥日边:见《世说新语·夙惠》:“晋明帝数岁,坐元帝膝上;有入从长安来,元帝问洛下消息,潸然流涕、明帝问何以致泣?具以东渡意告之。因间明帝:‘汝意谓长安何如口远?’答曰:‘日远,不闻人从日边来,居然可知。’元帝异之,明日集群臣宴会,告以此意:更重问之,乃答曰:‘日近。’元帝失色,曰:‘尔何故异昨日之言邪?’答曰:‘举目见日,不见长安。”’后以日边喻京都帝王左右。清梦:美梦。⑦朱颜:指青春年华。⑧飞红:落花 赏析 佚名   这是秦观借描写春景春情,集中表现交织在一起的今与昔、政治上的不幸和爱情上的失意,抒发贬谪之痛、飘零之愁的一首词作。   上片着重写今日生活情景。首写眼前景致,“水边沙外,城郭春寒退”二句,点明地点、时令,轻轻着笔,朴实自然。紧接着“花影乱,莺声碎”二句,细写春景特色,以“乱”字状花之纷繁,“碎”字表莺声盈耳,用笔尤工,各极其妙,洋溢着对自然的喜爱之情。“飘零”以下四句,忽而由喜转悲,由春景春情转写远谪索居,形体瘦损,不复有以往对酒当歌之情,转折有致,词情哀怨。歇拍“人不见,碧云暮合空相对”二句,人情艳情,孤情凄情,蕴藉含蓄,耐人寻味。   下片抒发由昔而今的生活之情。换头直点昔日西池宴集,以“鸩鹭同飞盖”描写其盛况。比喻形象,用语简明,隐含着不能忘怀的情味。“携手处”以下四句,又由昔而今,由喜而悲,景物依旧,诸友却已飘泊云散。委婉曲折,缠宛凄侧。结尾“春去也,飞红万点愁如海”,再由眼前想到今后。“飞红万点”是春归的自然写照,“愁如海”却新奇绝妙。这两句既是惜春春去,又是对前途的无望。   此词在内容上由春景春情引发,由昔而今由今而昔,由喜而悲,由悲而怨,把政治上的不幸和爱情上的失意融为一体,集中抒发了贬徙之痛,飘零之苦。在艺术上一波三折,一唱三叹,蕴藉含蓄,感人肺腑;以景结情,境界深远,余味无穷。   新旧党争,损害的不只秦观一人,所以此词抒发的感情是具有一定的普适意义的,苏轼、黄庭坚、孔平仲、李之仪等人都有和词存今,可见对“元祜党人”震动之大,感触之深。   词中所体现的情感极为悲伤,充分体现这位“古之伤心人”(冯煦语)的性格特征。即:当他身处逆境之时.往往不能自拔,无法像苏轼那样,善于自我解脱,而是自叹、自伤,一往而深,直至于死。所以,当他的朋友看到这首词的时候,即担心其“不久于世”(后作者逝于五年后)。这也就是作者所谓独具善感“词心”的体现。 ###创作背景 佚名   绍圣元年(1094),宋哲宗亲政后起用新党,包括苏轼、秦观在内的一大批“元祜党人”纷纷被贬。这首词就是秦观被贬之后的作品。至于写作时地,一说是绍圣二年(1095)谪处州(今浙江丽水)时所作;一说是绍圣三年在谪郴州途中作于衡阳。   秦瀛《重编淮海先生年谱节要》,绍圣二年乙亥(1095)少游“在处州……又游府治南园,作《千秋岁》词。后范成大爱其‘花影莺声’之句,即其地建莺花亭。”但吴曾《能改斋漫录》及曾敏行《独醒杂志》都说是作于衡阳,后呈孔毅甫。细考秦观于绍圣三年由处州被贬再去郴州,他经衡阳时已届秋冬,这与其擅长精确的描写特定环境中景物与情思,以及此词所写春景春情不合。该词应当是作于处州,至衡阳后抄录呈给太守孔毅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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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庭芳·山抹微云 宋代,秦观 译文及注释 佚名 译文会稽山上,云朵淡淡的像是水墨画中轻抹上去的一半;越州城外,衰草连天,无穷无际。城门楼上的号角声,时断时续。在北归的客船上,与歌妓举杯共饮,聊以话别。回首多少男女间情事,此刻已化作缕缕烟云散失而去。眼前夕阳西下,万点寒鸦点缀着天空,一弯流水围绕着孤村。悲伤之际又有柔情蜜意,心神恍惚下,解开腰间的系带,取下香囊。徒然赢得青楼中薄情的名声罢了。此一去,不知何时重逢?离别的泪水沾湿了衣襟与袖口。正是伤心悲情的时候,城已不见,万家灯火已起,天色已入黄昏。 注释⑴满庭芳:词牌名。双调九十五字,前片四平韵,后片五平韵。⑵连:一作“黏”。⑶谯门:城门。⑷引:举。尊:酒杯。⑸蓬莱旧事:男女爱情的往事。⑹烟霭(ǎi):指云雾。⑺消魂:形容因悲伤或快乐到极点而心神恍惚不知所以的样子。⑻谩(màn):徒然。薄幸:薄情 赏析 佚名   这首《满庭芳》是秦观最杰出的词作之一。起拍开端“山抹微云,天连衰草”,雅俗共赏,只此一个对句,便足以流芳词史了。一个“抹”字出语新奇,别有意趣。“抹”字本意,就是用别一个颜色,掩去了原来的底色之谓。传说,唐德宗贞元时阅考卷,遇有词理不通的,他便“浓笔抹之至尾”。至于古代女流,则时时要“涂脂抹粉”亦即用脂红别色以掩素面本容之义。   按此说法,“山抹微云”,原即山掩微云。若直书“山掩微云”四个大字,那就风流顿减,而意致全无了。词人另有“林梢一抹青如画,知是淮流转处山。”的名句。这两个“抹”字,一写林外之山痕,一写山间之云迹,手法俱是诗中之画,画中之诗,可见作者是有意将绘画笔法写入诗词的。少游这个“抹”字上极享盛名,婿宴席前遭了冷眼时,便“遽起,叉手而对曰:”某乃山抹微云女婿也!“以至于其虽是笑谈,却也说明了当时人们对作者炼字之功的赞许。山抹微云,非写其高,概写其远。它与”天连衰草“,同是极目天涯的意思:一个山被云遮,便勾勒出一片暮霭苍茫的境界;一个衰草连天,便点明了暮冬景色惨淡的气象。全篇情怀,皆由此八个字里而透发。   “画角”一句,点明具体时间。古代傍晚,城楼吹角,所以报时,正如姜白石所谓“正黄昏,清角吹寒,都空城”,正写具体时间。“暂停”两句,点出赋别、饯送之本事。词笔至此,便有回首前尘、低回往事的三句,稍稍控提,微微唱叹。妙“烟霭纷纷”四字,虚实双关,前后相顾。“纷纷”之烟霭,直承“微云”,脉络清晰,是实写;而昨日前欢,此时却忆,则也正如烟云暮霭,分明如,而又迷茫怅惘,此乃虚写。   接下来只将极目天涯的情怀,放眼前景色之间,又引出了那三句使千古读者叹为绝唱的“斜阳外,寒鸦万点,流水绕孤村”。于是这三句可参看元人马致远的名曲《天净沙·秋思》:“枯藤老树昏鸦;小桥流水人家;古道西风瘦马,夕阳西下,断肠人天涯”,抓住典型意象,巧用画笔点染,非大手不能为也。少游写此,全神理,谓天色既暮,归禽思宿,却流水孤村,如此便将一身微官濩落,去国离群的游子之恨以“无言”之笔言说得淋漓尽致。词人此际心情十分痛苦,他不去刻画这一痛苦的心情,却将它写成了一种极美的境界,难怪令人称奇叫绝。   下片中“青楼薄幸”亦值得玩味。此是用“杜郎俊赏”的典故:杜牧之,官满十年,弃而自便,一身轻净,亦万分感慨,不屑正笔稍涉宦郴字,只借“闲情”写下了那篇有名的“十年一觉扬州梦,赢得青楼薄幸名”,其词意怨愤谑静。而后人不解,竟以小杜为“冶游子”。少游之感慨,又过乎牧之之感慨。   结尾“高城望断”。“望断”这两个字,总收一笔,轻轻点破题旨,此前笔墨倍添神采。而灯火黄昏,正由山林微云的傍晚到“纷纷烟霭”的渐重渐晚再到满城灯火,一步一步,层次递进,井然不紊,而惜别停杯,流连难舍之意也就尽其中了。   这首词笔法高超还韵味深长,至情至性而境界超凡,非用心体味,不能得其妙也。后,秦观因此得名“山抹微云君”。 ###评析 周汝昌   有不少词调,开头两句八个字,便是一副工致美妙的对联。宋代名家,大抵皆向此等处见工夫,逞文采。诸如“作冷欺花,将烟困柳”。“叠鼓夜寒,垂灯春浅”……一时也举他不尽。这好比名角出台,绣帘揭处,一个亮相,丰采精神,能把全场“笼罩”住。试看那“欺”字“困”字,“叠”字“垂”字……词人的慧性灵心、情肠意匠,早已颖秀葩呈,动人心目。   然而,要论个中高手,我意终推秦郎。比如他的笔下“碧水惊秋,黄云凝暮”,何等神笔!至于这首<满庭芳)的起拍开端:“山抹微云,天连衰草”,更是雅俗共赏,只此一个出场,便博得满堂碰头彩,掌声雷动——真好看煞人!   这两句端的好在何处?   大家先就看上了那“抹”字。好一个“山抹微云”!“抹”得奇,新鲜,别有意趣!   “抹”又为何便如此新奇别致,博得喝采呢?   须看他字用得妙,有人说是文也而通画理。   抹者何也?就是用别一个颜色,掩去了原来的底色之谓。所以,唐德宗在贞元时阅考卷,遇有词理不通的,他便“浓笔抹之至尾”(煞是痛快)!至于古代女流,则时时要“涂脂抹粉”,罗虬写的“一抹浓红傍脸斜”,老杜说的“晓妆随手抹”,都是佳例,其实亦即用脂红别色以掩素面本容之义。   如此说来,秦郎所指,原即山掩微云,应无误会。   但是如果他写下酌真是“山掩微云”四个大字,那就风流顿减,而意致无多了。学词者宜向此处细心体味,同是这位词人,他在一首诗中却说:“林梢一抹青如画,知是淮流转处山。”同样成为名句。看来,他确实是有意地运用绘画的笔法而将它写入了诗词,人说他“通画理”,可增一层印证。他善用“抹”字。一写林外之山痕,一写山间之云迹,手法俱是诗中之画,画中之诗,其致一也。只单看此词开头四个字,宛然一幅“横云断岭”图。   出句如彼,且看他对句用何字相敌?他道是:“天连衰草。”   于此,便有人嫌这“连”字太平易了,觉得还要“特殊”一点才好。想来想去,想出一个“黏”字来。想起“黏”字来的人,起码是南宋人了,他自以为这样才“炼字”警策。大家见他如此写天际四垂,远与地平相“接”,好像“黏合”了一样,用心选辞,都不同俗常,果然也是值得击节赞赏!   我却不敢苟同这个对字法。   何以不取“黏”字呢?盖少游时当北宋,那期间,词的风格还是大方家数一派路子,尚五十分刁钻古怪的炼字法。再者,上文已然着重说明:秦郎所以选用“抹”并且用得好,全在用画人词,看似精巧,实亦信手拈来,自然成趣。他断不肯为了“敌”那个“抹”字,苦思焦虑,最后认上一个“黏”,以为“独得之秘”——那就是自从南宋才有的词风,时代特征是不能错乱的。“黏”字之病在于:太雕琢,——也就显得太穿凿;太用力,——也就显得太吃力。艺术是不以此等为最高境界的。况且,“黏”也与我们的民族画理不相贴切,我们的诗人赋手,可以写出“野旷天低”,“水天相接”。这自然也符合西洋透视学;但他们还不致也不肯用一个天和地像是黏合在一起这样的“修辞格”,因为画里没有这样的概念。这其间的分际,是需要仔细审辨体会的:大抵在选字工夫上,北宋词人宁肯失之“出”,而南宋词人则有意失之“人”。后者的末流,就陷入尖新、小巧一路,专门在一二字眼上做扭捏的工夫;如果以这种眼光去认看秦郎,那就南其辕而北其辙了。 ###创作背景 佚名   关于此词的创作时间,徐培均《秦观词新释辑评》认为此词作于宋神宗元丰二年(1079年)岁暮,创作地点在会稽(今浙江绍兴),所写的是作者与越地一位歌伎的恋情;而沈祖棻《宋词赏析》以为此词作于宋哲宗绍圣元年(1094年)贬离秘书省之际。